FF7 漫遊星球的少女 5

Chapter 5-1 -------------------- Cloud往生命之流降下。 他並非作為死者或靈魂降下，他仍是以活著的生者身份墮進魔晃之海。 墮下去── 他在北方大空洞中得悉自己的記憶是虛構。他只是被瘋狂科學家．寶條之手移植 了Jenova細胞、為了與Sephiroth統合並使他重生而製成的傀儡。可是作為失敗 作，他只是連編號編配也沒有的粗劣複製品。 他空虛地被遺棄於Midgar。然後，他遇上Tifa。Tifa是『真正』的Cloud的小時 候舊識。這時候，由於他具備Jenova的記憶複製能力，Tifa心中Cloud的形象在 瞬間被複寫了。至於不足的部份，則以自己心中“SOLDIER”的記憶細碎地填補 著，那樣子的Cloud Strife──以Tifa意識之中所存在的少年作為基礎，拼合而 成的人格誕生了。即使抱著很多的矛盾，那個“Cloud”本身為了不懷疑自己而 構成的虛構人格──那就是他了。 可是，偽裝退下來了。 那回事在一開始時已經失敗了。反覆與Sephiroth的複製品接觸，並且在Cloud的 意識中所伴隨的精神共鳴，使他沒有發現露出了疑團。不久，Aeris之死成為契 機，他心中的疑問開始滿溢缺堤。即使想抑制對Sephiroth的憤怒和目的意識， 他還是與Sephiroth的原體會面了。 在北方大空洞，就在作為Jenvoa核心的Sephiroth之前，Cloud的人格脆弱地剝落 下來。而且即使他的意識受到控制，他還是親自把隕石魔法召喚之鍵的黑魔石交 到Sephiroth手上。 成為他所憎恨的仇敵的合作者，他使阻止隕石魔法的目的逆轉過來，終於Cloud 的人格完全崩潰。 他那拼合而成的虛假自我粉碎散落，只剩下空洞的意識而已；對於什麼身份也沒 有的自己，他作為毫無用處的Sephiroth複製品就只剩下絕望。 然後── 已沒有利用價值的Cloud經大空洞的坑洞通往星球體內去──在生命之流中被遺 棄。 若果處於迷失自我的狀態，泡浸於存在星球記憶集合體的高濃度魔晃中，會變成 怎樣呢？ 若果作比喻的話，那就像把乾爽的海綿浸於液體中的行為一樣──龐大得不能整 理、荒唐的記憶流進去，並強行填進意識的空白處。這就是俗語所說的『魔晃中 毒』──就是預計最嚴重的狀態。 精神無法回復地被侵蝕著，Cloud於生命之流中漂流。不久，便得知本來不應存 在那兒的生者肉體，就在少數存在於自然界的魔晃能量湧出口──Mideel的沿岸 被排出。 他變成了失去人格、繼續混亂的廢人── ＊＊ Aeris得知其中一個不能從生命之流接近北方大空洞的原因。那兒是Sephiroth的 結界。從天而來的災難──Jenova在降臨於星球時，她所乘坐著的隕石撞成了巨 大的傷痕。為了治療那個傷口而聚集了能量的地方，現在成為Sephiroth完成重 生的搖籃。生命的氣流在周圍捲起了不自然的漩渦，並繼續阻止像她一樣的意識 體接近。 對於從這兒湧出來、仍然活著的Cloud，她拼命地緊靠著他說話。直至被沖到 Mideel的期間，處於絕望、心一絲一毫地被粉碎的他聽不到Aeris的聲音。跟那 次在遺忘之都訣別一樣，無論怎樣叫喊也不能抵達Cloud那處。 無助地目送著返回地上的Cloud，Aeris繼續呆然站立於魔晃之海中。 Chapter 5-2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「怎麼辦才能幫助Cloud呢？而且隕石魔法的事情也是。我沒想到神聖魔法會被 阻撓。就這樣下去，星球會變成Sephiroth所心所欲的……我有什麼能做得到呢？告 訴我吧，Cloud……」 禱告也是枉然，對於Cloud那完全崩潰的心，Aeris流淚了。他那人格的殘骸，似 乎已經不能修復了。如果他不是Cloud，到底他真的是誰？Aeris只知道Cloud身 為前SOLDIER，對於那回事她沒辦法推測下去，無法言喻的無力感包圍著她。 「Cloud……我想見你，真正的你……」 她喃喃自語的同時，思念變成波紋往魔晃伸延開去。 現在，原本已消失、與Cloud渡過的回憶在腦海裡復甦。他雖然裝作冷淡，在某 方面郤給別人開朗的印象。 「我感受到那不協調的感覺，可是那虛構的人格全都是是仿制出來的嗎？Cloud 身上什麼真實也沒有？……嗯，並不是那樣啊。只有Cloud才想起的事情，因為 有Cloud才能辦到的事情。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空洞的人！」 可是，她傳達不到真實。 Aeris在那兒來回踱步，她再次搜尋記憶，並想起了 Cloud的習慣：他的步姿、他的一舉一動── 那思念喚醒了一個差不多已經融入魔晃之海的人格。認識Aeris憶起的影象的 『他』醒覺過來並呼喚著自己：“Aeris……是Aeris嗎？” 出奇不意地被呼叫著的她最初想不起那是誰的聲音。她慌忙回頭，只見那相隔五 年不見的臉孔就在那兒。他是Aeris初次懷著淡淡傾慕之心的對象。他是自從音 訊突然中斷，之後再沒有見面的親近朋友。而且，他是她在Cloud的動靜中所看 到的人物──擁有作為SOLDIER證據的藍色眼瞳，Zack在那兒出現。他所擁有的 清晰影像，與Aeris不相伯仲。 「Zack！那麼你也死了嗎？」即使一般來說不會這樣問問題，Aeris下意識地那 麼想著並說。對於這個那麼爽朗而出眾的SOLDIER來說，死亡並不合適。行縱無 法得知的他，一定是在哪兒安然地生活下去了──她更發覺到自己是那麼盲目地 相信著，這使她在這殘酷的事實中受到強烈的衝擊。 “你也是……你也是嗎，Aeris？嘿，不過跟我相比你是後來的吧，可是， 那……怎麼說呢，是慰問嗎？” 「你一點也沒改變。」 無論在什麼時候，就像在絕不會失去爽朗的Zack身上獲得救贖的心情一樣， Aeris苦笑著。即使她知道他隸屬於神羅的SOLDIER，這亦是從前她被吸引的地 方。 “這兒發生各種各樣的事情啦？盡是不得了的事情。這樣那樣的，我在 Nibelheim之類的村莊中參與任務就是開端。” 「Nibelheim？」 “對，你知道嗎？我跟那時候被稱為英雄、有名得一塌糊塗的SOLDIER一起去。 那傢伙，忽然變得很奇怪──” 「那是Sephiroth吧？」 Aeris深呼吸，她確信Zack在這兒出現，恐怕是這個原因了──她有著這跟一些 事情有所聯繫的預感。 “是那傢伙還滿有名氣，抑或是Nibelheim的大屠殺事件刊登在報紙上呀？” 「那時候Zack在那兒？那麼，Cloud……」 “喂喂，等等啊！為什麼你也認識Cloud？那麼他沒事嗎？” 「Zack也認識Cloud啊？Cloud真的存在啊？」 二人迅速地彼此互相交換情報，然後Aeris知道，Cloud並不是為了Sephiroth而 被製造出來的複製傀儡。而且，那是她為何一再從他身上看到Zack的原因。 Zack也知道跟他一同被捲進事件中、與自己一起被神羅追捕的最好朋友的現狀。 那個Sephiorth要甦醒了，而這次比Nibelheim更嚴重，他要把所有危機帶給這個 星球── 「哎呀，Zack，我怎麼辦才能使Cloud知道自己的真相？你可以告訴他知道他是 真正的Cloud嗎？」 “或許我們不可能了，不過那個在Nibelheim跟我們一起的女孩Tifa能做到，在 她心中存在的記憶能夠把Cloud的回憶牽引出來。” 「很困難呢，可是我不會放棄的，我肯定會有機會。」 希望的出現使Aeris的表情明亮起來。“若果做得到，Cloud等人就能夠處理 Sephiroth的事情了。阻礙神聖魔法的力量，就能夠清除了。” 不久，那個機會來了。 ＊＊ 受到隕石接近，和星球解放出來的巨大生物兵器Weapon活動餘波的影響，生命之 流的主流產生混亂。能量湧出來的力量是前所未有──噴上Mideel，在那兒靜養 的Cloud、和繼續絕望地看護著他的Tifa被吞沒了。 二人被魔晃所包圍，墮進星球的內部中。Cloud再一次墮進去，而Tifa則初次體 驗。 對於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，Aeris賭上一切。 Aeris盡力地對浸泡於高濃度的魔晃之中、處於混亂的Tifa說話，誘導她的意識 到Cloud緊閉了的心之中。 事實上，她真的想自己去辦。可是，那個角色是Aeris所做不到。所以她付託於 Tifa。Aeris將一切思念Cloud的感受付託給Tifa，付託給跟他一同『活下去』的 人── 然後，Tifa達成任務了。她把Cloud的記憶與自己的回憶對照著，並發現只有真 正的Cloud才知道的事情。然後證明過後，緊閉的門扉打開了。不可能成為 SOLDIER、好友Zack的動靜被植入了的Jenova能力複製過來的士兵Cloud──從堅 固外殼所守護著的記憶深處被揭露出來了。他不再是為了維持自我而創造出來的 仿製品，他本來應有的人格重生了。 「太好了，Tifa。謝謝你……我有一點兒嫉妒呢，Cloud的事──還有上面世界 的事，拜託你了。」Aeris看到返回地上的Tifa與回復神志的Cloud緊靠在一起， 她就像慈母一樣微笑著。 Zack看著那模樣，為之眩目。 “啐，Aeris啊，在那些跟我親近的女孩當中，你還是最好的。在那個任務之 後，若果能夠回去Midgar的話，我們可能會一直交往下去。我憎恨Sephiroth， 還有神羅在背後隱藏著的勾當。” 「因為你是跟那麼多女孩親近的人，所以是當不成絕對的戀人了。」 “真殘酷啊，我只不過對所有人溫柔罷了。” 「那並不好啊，你並不像Cloud那樣不靈巧和純真。」 “那是Aeris喜好的類型？” 「哎呀，我不知道，或許再過五年會改變呢。」 “啐。”像抱怨地嘟著嘴唇，然後Zack毫不介懷地笑著。Aeris知道那是他年少 時不曾改變的笑臉──把十七歲的她吸引著的笑臉。 “事情還沒終結，但是我要先睡一會啊。現在似乎我沒什麼能辦的了，可是，當 你覺得寂寞時就呼喚我吧，Aeris。” 「當我覺得很寂寞時呢。晚安，Zack。」 揮了揮手，第一等SOLDIER沉沒於魔晃之中。Zack抱著仍然沒有完成自身任務的 信念，為了儲存力量而開始短暫的睡眠。 Aeris沒有睡覺。由於身為Cetra，她完全不感到疲倦。 現在她只感到高興，她認識真正的Cloud──即使只能短暫地看著他也好。